野史与正史重合的地方,当然也有。野史的好处,不用我说,大家都晓得。可以道听途说,可以揭隐发微,可以专事小节,可以不顾大义,可以情有所系,可以笔无藏锋。总之,正史家不大敢做的事,野史家全都敢干。更何况,“重要的不是神话讲述的年代,而是讲述神话的年代”,传说或有真伪之别,反映出的言说者与受众的心态,却是一种异样的真实。
杨早所著的《野史记(修订版新史记)》改为“政事本纪”、“学林世家”、“报人列传”和“文苑行状”,就将近一半的文章为新换者。作者基于当代生活经验与间接文本的“私心揣度”的加入,其实皆有所本。所以名曰“野史”,实在在文本意义上,是真实可靠的。